九秩春秋，师恩难忘——怀念印公导师的感慨与祝福

无言的病者教诲--尹公九品五歌人生感言

施朝晖

一年一度的导师生日又将来临，今年宋老的95岁生日，令我们格外珍惜。

其实，印老对生日一向漠不关心，他的行事风格不喜浮华，所以从不阻止弟子们为他做任何庆生仪式。大多数时候，他更多的是为了躲避寿诞而远离华宇金舍，既不惜旅途劳顿，又要忍受生活上的种种不便，漂泊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，照样心安理得。像这样功高盖世、世人敬仰，却又如此严谨自持、淡泊自得的大宗师，怎能不令人生出贪恋 "高山仰止 "的情怀！为了不违老人家的心意，我虽然经常去看望老人家，但每年的这一天都刻意不来拜寿，顶多留在常住，师生诵经祭拜，并祝愿老人家为法世间，嵩寿无量。

去年九月后，导师病重，住在慈济医院。严重时，一天腹泻二十多次。好在有真严法师的悉心照料，九楼的健康检查病房几乎空出了整整一层楼的一半，导师、护工和我们这些前来探望的弟子们，可以充分地利用。病房里设备齐全。明生法师、慧禅法师和静思精舍的法弟子理云法师全程照顾我们；静思精舍的师父们往返于精舍和 医院 之间，为我们的饮食起居提供一切后勤保障。最重要的是，一支由各科医生组成的医疗队，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严谨的态度，尽心尽力地为病人治疗。随着情况的不断恶化，我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经过四个多月的艰苦努力，这个过程可以说是非常艰辛的。医生们想尽一切办法检查消化系统的问题，但都没有找到，每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骨瘦如柴的老人受苦受难，却无能为力。有一次，抽出的血液被空运到美国进行检查，最终证实了医生的判断：这是一个罕见的病例：胃泌素瘤。

老人不止一次对我说："我病了！看起来不会好起来了" 他的语气很平淡，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。我当然知道，这对他来说真的不是问题--他一向安详，对生死泰然处之！然而，作为一个愚钝的弟子，即使我在理智上知道 "诸行无常"，又怎能不在情感上感到悲哀呢？

是啊，该说的他说了，该写的他写了，只要这些法宝流传于世，就是他的 "法身"。然而，即使他什么也不说，只要你看着他那平静、慈祥、睿智、天真如孩童般的面容，内心深处就会涌起难以形容的喜悦！应该说，这就是 "模范在场 "的感召力--老人生动的菩萨形象，年复一年地滋养着我疲惫的生命，使我为佛法、为众生而奋斗的意志不由自主地高涨起来。

想不到证严法师为苦难众生而创立的慈济医疗项目，在这危急关头，竟能力挽狂澜！医护人员，加上所有弟子、子孙的热诚、清净、善心，使得法师的病情终于得以好转。虽未完全治愈，但已查明病因，对症下药，腹泻终于得到控制（腹泻次数已减少到十次左右）。病情稳定后，农历新年前，导师终于出院，住锡静思静舍。

因为长年患病，他早已按照医生的嘱咐打针，住院期间更是频繁打针，后来血管无法再打针，医生就在他的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植入了一根人造血管，每天仍要花几个小时打针和补充营养。因为人造血管没有感染，而导师的身体又很虚弱，所以医生要求所有来访者都戴上口罩，以保护老人的安全。当然，我们知道整个佛教界都在密切关注着他的安危，但对他来说，最好的办法是尽量不去探望他，因为这会增加他应对来访者的疲劳。

老人奇迹般地度过了他生命中的又一个难关。老人活着的每一天，我们都觉得三宝是给苦难的大地和愚痴的众生的礼物，我们深深地感激所有的善缘！这也是我们年复一年平平淡淡地度过老人生日的原因，但今年我们格外珍惜老人的95岁生日！

沉思一下：为什么就在老人一生的等持工作中，却为我们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教诲？一个伟大修行者生命中的每一刻，其实都蕴含着丰富的教义！即使是最折磨人的老、病、死之苦，老人每次都慈悲地展现了他宝贵的无言教诲。在《平凡的一生》中，他平淡地讲述了自己几次面对生死时的正念现身。事实上，在瞬息万变的险境中，他能够正念不生、无忧无惧，也是常有的事！以这次住院为例：一般年富力强的人，如果一天腹泻20多次，几天下来，就会吃不下饭--光是肛门的疼痛都够受的了。然而，即便是几个月的剧烈腹泻，他也始终保持着随时随地的平静与安详。善良、智慧、纯洁的品格自然而然地从他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来，在他身上，无论何时都看不到一丝病痛和苦涩。他被医生称为 "最配合的病人"，各种检查、打针、吃药，无论多么不舒服，他都镇定自若，没有拒绝。临终前，他自然而然地散发出 "不入而不自入 "的圣人光环，发出无言的教诲，让身边的医护人员，在不经意间，得到了佛光和喜悦就在本文即将成稿之际（4月1日），传道法师来电告知笔者，上世纪80年代初，印公长老左脑瘀血，生命垂危，被送往台湾大学急诊做脑外科手术。当时，传道法师的侄女谢志华女士是手术室的护理人员之一，事后，她无意中告诉法师，她遇到了一位不可思议的高僧（当时她陈述时，还不知道法师曾亲吻过印公长老导师的关系）。原来，那天虽然是大手术，但因为老人年老体弱，所以麻醉的剂量不能太大。等麻醉过后，大家发现心电图为零，医师吓了一跳，以为老人去世了！再一看，一切正常，导师躺在病床上。当时的主治医生不禁惊叹，做了这么多次手术，还从未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。当然，他们无法用正常的身心状况来解释这种现象，但这是禅定的深层境界和了生脱死智慧的自然表现。这次手术后，在场的几位医生都深受震撼，后来回到三宝寺（O我常对学生说，悟了佛法，人生就会充满成佛的资粮；不悟佛法，做什么都是把自己的烦恼和众生的烦恼加在一起，惹是生非。佛教徒虽多，但又有多少人悟道了呢？且不说那些趋向下流的人，就是那些有心向上的人，如持法者、学禅者、弘法者，又有几个不是将自己的烦恼与众生的烦恼加在一起，挑起众生的烦恼呢？但是，我对佛法仍然充满信心，因为从印公大师的言教和 "无言之教 "中，我看到了佛法的典范！

弘誓书院 89, 4, 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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